2023年11月14日,我校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荣幸地邀请到西华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、国学院院长伏俊琏教授为师生作《我国“写本学”的建立及相关问题讨论》的学术讲座。讲座由院长兰拉成教授主持,16:30分在博文楼608准时举行。
开讲之前,伏俊琏教授介绍道,写本学在我国是新兴的学科,写本是与印本(或刻本)相对的概念,指的是由手写而非印刷制成的文本。我们熟悉的简牍帛书、敦煌写本、古埃及的莎草纸手稿、古印度的贝叶写经以及欧洲中世纪的手抄本等,都可以称为“写本”。若把写本研究上升到学科的高度,可简要概括为:写本学主要研究写本的材料、书写工具、书写者、写本的制作、写本的形态和文本的内容等方面具有普遍性的问题,还有解决以上问题的方法。
首先,伏教授说明了写本学的几个关键词,它们分别是写本、简帛写本、纸写本、写本时期和刻本时期。我国学术的传统主要着眼于写本内容,甚至只顾及文本内容,对其物质形态关注较少。比如传统的金石学,更多的是考证文字,也兼及器皿的形制,对于器物的出土地、出土时的摆放位置等几乎不予理睬。十九世纪以来,随着西方考古学等学科的传入,我国学者才开始重视写本的出土情况、形制等特征。我们研究写本,将其上升到学科的高度,这就需要把基本的概念弄明白。
接着,他介绍了写本学研究的对象:帛书,骨签,侯马盟书、温县盟书、秦玉牍,战国简,秦简,汉简,三国及晋代的竹木简,吐鲁番写本,敦煌写本。再次,他解释了建构写本学的必要性和可能性:二十世纪以来,我国出土了大量的原生态写本,形成了简牍学、敦煌学等学科,为我国写本学的建立提供了丰富的原始材料和理论准备;近现代以宋代以来的刻本为基础形成的古典文献学,一方面为现代写本学的建立准备了丰硕的学术积累,另一方面,在近百年的研究中也显露出不足,让写本学的建立有了明确的参照体。第四,伏教授描述了写本的生成。文字的产生和写本的出现:写、文字、文章的神秘性和神圣性;写本从神坛到民间:礼崩乐溃与官学下移。他认为,《淮南子》的“天雨粟,鬼夜哭"实际上就是说文字是用来沟通人和神之间关系的。
最后,他阐述了早期写本的特点。其一是流动性(文本的不确定性),包括“篇”“卷”“编”的不确定、结集的不确定、一题多篇、摘录、模伤、改写、增补、附益等;其二是整体性,所谓整体性,要求研究要顾及一个写本的全部内容,对于纸写本来说,要考虑正背面的全部信息,尤其要考察写本所抄各篇作品之间的关系,还包括杂写、修改痕迹等;其三是立体性,所谓立体性,是说研究者不仅要关注写本上的全部文字内容,还要认真考证写本的制作者、制作形态、出土地、使用者、使用场景等。
讲座内容结束后,在场同学的求学热情依旧高昂。他们积极发问,诸如“写本学与中国古人的读书生活”、“古代文学研究的日常生活化”等,伏俊琏教授都一一予以耐心解答。
(伏俊琏教授与部分师生合影)
伏俊琏教授以其宏阔的视野、扎实的学风、深邃的思想、平和的阐述让师生们感受到了学术的魅力,也了解了“写本学”这一新的学术生长点。写本学在我们国内兴起的时间不长,不同学科的学者都可以关注写本,运用写本。写本保留着作家的心绪、情感与生命体温,字迹、笔划甚至笔记浓淡都具有阐释解读的空间。一件写有文学作品的文献就可以当作一篇写本文学,一篇写本文学就是一个文学世界。通过写本学,我们可以解码中国早期文献,更加接近历史的真实,从而尽可能的还原历史。(文、图 /陈宏翠 审阅/姚军 审核/兰拉成)